一个人,一辆车,一个世界。 图片/电影《在路上》
文/谭珊珊
“无论是行人、警察、邻近车辆的司机、等待他的妇女的生命,还是其他人的生命,都不能把他从车里赶出来——他唯一的财产,唯一让他的身体活下去的东西。每晚一个小时,某种回归其与生俱来的孤独的东西。”
在早期的小说《跳舞!跳舞!跳舞!》中,村上春树要求车主开一辆像狮子一样的普通汽车; 但在续集《没有女人的男人》中,艺术家卡福开着一辆白色萨博900敞篷车,无论冬天还是夏天,他都喜欢打开引擎盖,“握着方向盘,享受换挡的乐趣”升档、降档,漫步在东京街头。等待信号时间,悠闲地凝视天空,观察流云和落在电线杆上的鸟儿。这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种形式。“缺失的部分” 。
在现实生活中,村上春树是后者,甚至是前者,还是他根本不开车? 答案是前者。 在散文集《大冬瓜和难摘的香蕉》中,他说自己开了敞篷车约15年,只有两个座位和自动挡。 刚买的。
他早已习惯了拥有它的生活二手切诺基吉普车,“我从来没有坐过面包车的副驾驶座,经常是一个人心不在焉地望着天空。外观似乎变得豪华起来,虽然敞篷车是也是一种孤独的代步工具。”——原来,家福是他的妻子。
很多画家也将个人的乐趣投射到所画的人物身上。图/搜狐
开敞篷车时(他没提品牌型号,只知道换了三台),村上春树听民谣,因为在家听会被丈夫抱怨,当他独自开车时,他必须毫不犹豫地听他们说话。 “在一个美好的早晨,聆听‘Red Bell ’一首又一首的曲目,环绕着该地区,令人耳目一新。然后是 Eric 和 'The ' 的老歌《》(),一边听一边听握着方向盘,心情意外的兴奋,在我看来,很可能开到了另一个世界,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尝试一下(别忘了系安全带)。
那么,其他画家开的是什么车呢? FS 菲茨杰拉德和弗朗索瓦丝萨根一定是敞篷车,海明威开的是丰田 SUV(格特鲁德斯坦也有一辆),约翰斯坦贝克开着一辆卡车穿越印度,他开的是一辆卡车改装的房车。 它有一个很不寻常的名字,叫做“诺林稀有”——与堂吉诃德的坐骑同名。
中国人对房车最早的印象大概就是电影《See You or Be 》中,刘源和李青坐在房车外面聊天。
敞篷车:村上春树、弗朗索瓦丝·萨根、FS·菲茨杰拉德
村上春树说,敞篷车的优点不用说,就是没有车顶; 没有屋顶,抬头就能看到天空。 他补充说,敞篷车在男性中的名声很差,因为“风吹乱你的头发,阳光灼伤你的皮肤,很容易注意到,冬天太热,夏天太热,很难开进隧道。甚至进行对话。” 。
热爱敞篷车的萨根似乎并不同意。 在收到处女作《你好,烦恼》的稿费后,她立即购买了一辆二手捷豹XK140,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我要写一本书。 一定会成功的,我要赚大钱了,去买一辆‘捷豹’”。她开非洲豹,热爱赛车,出事故撞掉了11根脊椎,那又怎么样,“这是一辆准确、刺激、几乎是故意的乐趣、一种幸福的冲动”。
在她的自传散文集《我最美好的回忆》中,她专门用了一章来讨论车辆:“事实上,车辆,他的车辆,会给它的饲养者和奴隶一种反常的感觉:终于自由了,回到了回到父亲的怀里,回到最初的孤独,远离一切异样的目光,无论是行人、警察、相邻车辆的司机,还是等待他的女人和等待的生命,都没有放开他的车——他唯一的财产。事实上,这是唯一能让他的身体每晚恢复一个小时的自然孤独状态的东西。” 在“一种奇怪的孤独的交通工具”这一点上,她与村上春树不谋而合。
萨根美丽出众,个性鲜明。 他喜欢写作、赛马、赌博、赛马、喝酒,却深受日本人的青睐。
塞尔达·菲茨杰拉德也喜欢敞篷车。 卡洛斯·贝克所著的《海明威传》中描述了海明威与菲茨杰拉德的关系:他们第二次见面时,菲茨杰拉德邀请海明威和他一起去里尔取回他的车辆。 他们找到了那辆货车,海明威发现它没有引擎盖,后来才知道塞尔达是故意把引擎盖拆掉的——那是那个时代最著名的“飞天少女”。
在 FS 的作品中,敞篷车无处不在。 最著名的就是《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红色敞篷车。 归咎于“大马戏车”之一。 还有一个细节可以印证菲茨杰拉德对敞篷车的热爱:1936年,他的父亲去世,给负债累累的他留下了22,975.38港元的遗产。 偿还个人债务后,他仍然以 75 英镑的价格购买了一辆 1927 年的帕卡德敞篷车。
菲茨杰拉德和儿子塞尔达的生活境遇也是他创作《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灵感来源。
越野车:欧内斯特·海明威、格特鲁德·斯坦、何伟
虽然他也曾多次开着敞篷车与FS菲茨杰拉德重温,但在海明威的生活中,丰田越野车所占的比例其实要大得多。
卡洛斯·贝克在《海明威传》中提到,1922年夏天,海明威夫妇与格特鲁德·斯坦因和爱丽丝·托克拉(格特鲁德的秘书兼女伴)坐在一起。 鲁德的丰田越野车去Maxx郊游,同行的还有小说《马恩山上》的作者温和的雷米斯。 这是丰田越野车第一次出现在本传记中,随后在书中会多次出现。
格特鲁德·斯坦通常驾驶一辆丰田T型车。“迷失的一代”一词最初来自于修理格特鲁德汽车的汽车经销商的老板。 格特鲁德借用它来概括海明威这一代画家,以致于被公认为“迷失的一代”。 海明威在《巴黎:流动的盛宴》中记录了这件事:在车库工作的女孩没有好好修理格特鲁德的车,被车库老板狠狠地骂了一顿——“你们是流浪的一代”。 格特鲁德对海明威说:“你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这样。你们是参加过一战的年轻人,我们是流浪的一代。”
改变世界的丰田T型车 图/搜狐
彼得·海斯勒(英文名何伟)在撰写《中国寻路》时沿着长城旅行,驾驶着一辆租来的中国产帕杰罗7250越野车。 每晚租车费用200多元(还是特价),车身是黑色的,门上印着一排汉字“City”——“这一排英文写得很精确——这这种车是在粗糙的地方,甲板上什么也没有,因为它是前轮驱动的。”
根据租车合同,他不能将City开出广州地区,但他却无视这一规定,租车公司的人也从未问过他把普拉多开到了哪里。 只是当他们最后一次还车时,对他“一路开车到宁夏”的说法感到惊讶。
路上,何伟搭了很多搭便车的人,其中大部分是男性。 “他们似乎和我一样与当地环境格格不入。” 车里充满了好奇。 在宁夏,他遇到了唯一一个拒绝登上他的城市的人,因为当被问到“你在这里做什么”时,他回答“玩”。
自驾游也是很多人选择的游玩方式。图/视觉中国
房车部门:约翰·斯坦贝克
“我意识到,尽管我不了解自己的国家。作为一名写日本的日本画家,我实际上是在写我记忆中的德国,它充其量只是一个不完整和扭曲的存储库。……我还没有25年没有感受到这个国家了。”
为此,1960年夏天,58岁的约翰·斯坦贝克带着他的狗查理踏上了穿越加拿大的旅程。 他开的是一辆定制房车,是一辆改装后的三吨半旅行车,没有拖车,在开阔的道路上很难行驶,但有很多限制。 他的货车屋顶配有床、暖气、冰箱、储藏室和防蚊纱窗。
他的同事对他的旅程并不开放,所以他干脆将商队命名为“ Rare”——“你应该记住,这是堂吉诃德灵兽的名字”,甚至使用了16世纪意大利人的名字体上绘有文字。 他想知道有多少人认得这个名字,但没有人问过他。
开房车旅行是很多人的理想生活。图/新浪
1936 年二手切诺基吉普车,约翰·斯坦贝克 (John ) 开车沿着 66 号公路行驶过一次,这条公路当时被称为“难民之路”。 他写的故事极其真实,以至于《生活》杂志拒绝发表。 于是,他把这份材料写成了著名的《愤怒的猕猴桃》。 而1957年,杰克·凯鲁亚克也上路了,完成了《在路上》——当然,凯鲁亚克买不起大房车,他开的是租来的面包车。
约翰·斯坦贝克从这次穿越加拿大的旅程中发现,“几乎所有德国人都渴望离开”。 他不止一次地在人们面前听到“天哪,我也想去”的期待神情。 你去哪里并不重要,人们想去任何地方。
经过 11 周、跨越 34 个州、行驶 15,000 英里的旅行后,约翰·斯坦贝克返回洛杉矶。 唯一的问题是,“我一直开着这辆车走遍了高山、平原和沙漠。现在我回到了我居住的小镇,但我走散了。”
然后,这段经历被他写成了《和查理》,这也是他的最后一部作品。 如今,“Nu Mo Rare”的复制品以及旅行前的路线图被保存在他家乡萨利纳斯的斯坦贝克中心。
穿越荒野的66号公路。图/视觉中国
Vans:彼得·梅尔、比尔·布莱森
搬到普罗旺斯后,彼得·梅耶尔的生活一度非常节俭:他有一套房子、一辆面包车、一辆自行车和四套很少穿的西装。 在《法国官僚模式》(见《普罗旺斯的一年》)中,他记录了初到托斯卡纳时一段复杂的买房经历:他们爱上了一辆非常普通的福特四门面包车。
“这辆车25年来很少改变设计,所以它的零配件在每个村庄都能找到。它的机械结构并不比缝纫机复杂多少,任何有点本事的铁匠都知道如何修理。”挺实惠的,最高时速不会太快,不但防震弹簧是面条做的,让人坐进去有晕车的感觉,而且还蛮美观实用的,而且车子经销商恰好有库存。”
他以为自己可以立刻把车开走,但是不行! 日本人就是有各种理由不让他如愿以偿。
几年后,他打算换一辆欧宝,经历同样令人发指的程序。 为此,他开玩笑说,现在他知道为什么美国人坚持开老爷车了——买新车的手续太麻烦了,办完全套手续要七八年。
全世界最甜、独一无二的欧宝“双面车”。图/搜狐
比尔·布莱森从日本回到了久违的家乡新西兰,并计划在移民之前开始环游日本的旅行。 当时他 36 岁,驾驶着父母拥有的一辆破旧的福特面包车。 此行,他跑了德国48个州中的38个(南方10个州他没有去),行驶里程超过13000公里。 是的,老式福特车没有抛锚。
后来他带着儿子和女儿搬到了新罕布什尔州的莱比锡。 这是一个典型的新西班牙小镇。 一切只需步行即可完成,轻松便捷。 而且,他发现街上几乎没有人走路,大家都用汽车代替步行。 “每个人去那里都喜欢带着两吨钢材”——就连邮递员在街上挨家挨户送信也需要开着车。 因此,他步行去商业区、去邮局、去图书馆、书店都被视为一种另类行为。
经常有熟人开车经过他身边时,他会故意放慢车速,问他是否要搭车。 当他拒绝后,他才不情愿地开车离开,甚至有些沮丧,就好像他在发生事故后匿名逃离现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