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美国反兴奋剂机构还以保护运动员人身安全为由,要求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不要公开这些信息。
西班牙“智华讲堂”荣誉主席马塞洛·穆尼奥斯:这暴露了美国的虚假实力和虚伪,他们(美国)为什么不以其他国家同样的标准要求自己?因为有证据表明,美国代表团多年来一直使用兴奋剂。
成立于2000年的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在官方网站上称自己是“独立的非营利组织”,但其背景并不简单。
美国独立调查记者本·诺顿:这其实是一种误导性的说法,实际上它是由美国政府资助,并由美国国会监督,因此从技术上讲,它并不是由美国政府运营的,但它本质上是一个半政府机构。
据BBC报道,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与美国反兴奋剂机构的争斗由来已久。
2020年,美国威胁“冻结资金”,并要求在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中拥有更多发言权。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回应称,美方此举可能导致美国运动员失去参加大型国际体育赛事的资格。
近 90% 的美国运动员不遵守反兴奋剂规定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主席班卡直言,美国不是世界反兴奋剂警察,并透露,事实上几乎90%的美国运动员都不遵守反兴奋剂规定。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主席维托尔德·班卡:当你审视美国的反兴奋剂领域时,你会发现美国当局存在着巨大的漏洞,必须解决这些漏洞。
今年 3 月,美国田径运动员埃里永·奈顿 (Erriyon Knighton) 被检测出服用类固醇群勃龙,这是一种增强体能的物质,并不是一种常见的污染物。
近年来,全球范围内共检测出数百起群勃龙检测呈阳性的病例,其中绝大多数人都受到了为期四年的禁赛标准的处罚。
但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却称,奈顿的药检呈阳性是因为食用了受污染的肉类,并决定不对他实施禁赛,一切调查结果都源自美国反兴奋剂机构的片面说法。
最终,奈顿代表美国参加了巴黎奥运会,在男子200米决赛结束后,处于怀疑中心的奈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媒体混合区接受采访,而是悄然离去。
媒体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奈顿的“无辜声明”被悄悄从美国反兴奋剂机构的官方网站上删除。
8月14日,独立于世界田径联合会的田径诚信委员会宣布,已向国际体育仲裁法庭提起上诉。
美国反兴奋剂政策既指责别国,又维护自身缺点,虚伪又双重标准
围绕奈顿兴奋剂检测呈阳性的诸多疑点至今未解,更讽刺的是,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在单方面“原谅”本国人的同时,却对其他国家运动员的兴奋剂事件表现出典型的“双重标准”。
纽约大学全球体育教授丹尼尔·凯利:中国游泳运动员要接受21项测试,这太离谱了,尤其是与美国游泳运动员每人仅需接受6项测试相比。
意大利媒体人法佐洛:一个特别错误的做法是双重标准,也就是规则适用于除了美国人之外的所有人。
这种“我只能调查你,你不许调查我”的霸道态度,也导致美国反兴奋剂程序和标准参差不齐,美国运动员对兴奋剂的处理极其不透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匣子”。
2009年,美国游泳运动员菲尔普斯的禁毒丑闻震惊全球。
前一年北京奥运会期间,菲尔普斯表示自己会经常主动配合美国反兴奋剂机构,接受药物检测。
不过美国相关机构表示,对菲尔普斯吸食大麻一事“完全不知情”,直到英国《世界新闻报》曝光照片后,菲尔普斯才被迫承认吸食大麻。
按照规定,菲尔普斯应该被禁赛2至4年,但美国泳协只对他禁赛3个月。
美国奥委会禁毒项目前主任韦德·埃克萨姆透露,1988年至2000年间,美国有100多名运动员未能通过药检,但这些本应被禁止参加奥运会的运动员却被允许参赛,其中包括9届奥运会金牌得主、田径运动员卡尔·刘易斯。
法国运动医生 Jean-Pierre Demondenard:1988 年汉城奥运会前,卡尔·刘易斯三次药检呈阳性,但没有受到处罚。他(刘易斯)的借口是自己意外服用了这种药物。美国人掩盖了这件事,这是很常见的。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主席维托尔德·班卡:90%的美国运动员不遵守(世界反兴奋剂机构)规则。这些(美国)运动员应该遵守与世界其他地区运动员相同的规则。
包括四大联盟、全美大学体育协会在内的美国大部分职业体育联盟均未签署世界反兴奋剂条例。不受世界反兴奋剂条例约束的美国运动员如何受到监管?处罚标准又是什么?美国至今没有给出答案,人们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看到所谓的“意外摄入”兴奋剂的“美国离奇事件”。
“大碗药,大把药”兴奋剂已形成产业链
在美国运动员的青少年时期,一些教练、经纪人和体育组织开始向他们灌输服用兴奋剂的诱惑。
法国运动医生让-皮埃尔·德蒙德纳尔 (Jean-Pierre Demondenard):在美国的训练中心,更衣室里有一个大碗,里面放着五颜六色的药丸,他们会吃一把。
之所以能支持如此大规模的使用药物,与教练和公司的勾结分不开。
美国棒球运动员教练格雷格·安德森曾与美国合成类固醇公司BALCO合作,为他的球员提供BALCO研制的“无法检测的特殊药物”。
记者:您曾经给过格雷格“透明度”吗?
Balco Labs 创始人 Victor Conte:是的。
格雷格·安德森将巴尔科实验室的“特效药物”推销给其他体育项目的教练和运动员,形成了灰色产业链。
Balco Labs 创始人 Victor Conte:如果你不吃药,就很难与吃药的人竞争。
2003年,一份匿名举报曝光了巴尔科兴奋剂丑闻。同年10月,美国联邦调查局公布了调查结果,发现巴尔科至少为27名职业运动员提供专业兴奋剂,其中包括美国著名田径运动员玛丽安·路易斯·琼斯。
2000 年悉尼奥运会期间,BALCO 为琼斯设计了用药计划,详细列出了需要服用哪些药物以及服用剂量,以规避药物测试。
Balco Labs 创始人维克多·孔特也获得了一张观赛门票,坐在女子100米比赛的终点线附近。
Balco Labs 创始人 Victor Conte:我知道她会赢,但是没想到她领先她这么远,足足四米。
服用禁药的琼斯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上夺得了三枚金牌和两枚铜牌,她与通用汽车、耐克等公司签订了代言协议,年收入据称高达300万美元。
BBC:对于顶尖运动员来说,在世界级赛事中取得成功的潜在利益是巨大的:名誉、金钱、荣誉,甚至可能在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面对这一切,不难想象有些人会为了获胜而冒险。
2007年10月,由于兴奋剂丑闻,琼斯在悉尼奥运会上获得的全部五枚奖牌被撤销,琼斯宣布退役。
2008年1月,她被判处六个月监禁。
前美国田径运动员蒂姆·蒙哥马利:我讨厌失败,也讨厌有人告诉我他打败了我。
2002年,蒂姆·蒙哥马利以9.78秒的成绩打破了男子100米的世界纪录。
前美国田径运动员蒂姆·蒙哥马利:(服药)过了一段时间,你就能看到变化,你开始感觉到变化,你知道药物开始起作用了,然后你服用越来越多的药物。
曾有“口袋蒂姆”绰号的蒙哥马利在巴尔科实验室特殊药物的作用下,肌肉迅速增加,体重从67.1公斤迅速增加到79.8公斤,增加了12.7公斤肌肉。后来,由于背阔肌过于发达,影响到跑步,他又减重至72.5公斤。
三年后,他和琼斯一样,因兴奋剂丑闻被取消了比赛资格。
记者:当您意识到必须作弊才能赢得比赛时,您是否面临道德困境?
Balco Labs 创始人 Victor Conte:不。如果你知道其他人也都这样做,而且这是真正的游戏规则,那么你就没有作弊。
美国公然无视国际规则,强行推行自己的规则,实施长臂管辖
今年6月,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主席班卡指出,全球各国执法机构都告诉他们,美国是销售和分销所谓“兴奋剂”的巨大市场。
如果公平竞争的运动员知道他们的对手在作弊,并且是在美国反兴奋剂机构的允许下这样做,他们会有何感想?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
美国的“匹诺曹鼻子”已经充分暴露,但作为“违法者”,美国却高喊“抓贼”,绕过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企图自己当“立法者”和“执法者”。
2020年,美国国会通过《罗琴科夫反兴奋剂法案》,允许美国政府对国际赛事中的兴奋剂事件行使“域外刑事管辖权”,公然将美国国内法凌驾于世界反兴奋剂规则之上。
讽刺的是,该法律并不适用于美国职业联赛。
游泳分析师亚历克斯·普西尔迪:在我看来,《罗琴科夫反兴奋剂法》完全是荒谬的。人们需要知道,他们自己的职业联赛并不遵守《罗琴科夫反兴奋剂法》。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主席维托尔德·班卡:如果美国当局对与自己无关的案件行使管辖权,那么美国就有可能被排除在全球反兴奋剂体系之外。反兴奋剂规则需要保持一致性,必须以非政治化的方式应用。
冷战期间,美国策动60多个国家抵制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作为报复,苏联抵制了1984年的洛杉矶奥运会。
如今,在地缘政治竞争不断加剧的背景下,体育竞赛再次被一些国家视为“没有硝烟的战场”。
近年来,美国以反兴奋剂为杠杆,不断采用外交压力等手段,将反兴奋剂工作政治化、武器化,引起国际社会普遍担忧。
西班牙“智华讲堂”荣誉主席马塞洛·穆尼奥斯:美国在奥运会上非常紧张,因为中国在金牌数上已经与美国不相上下。可以预见,下一届奥运会,中国获得的奖牌数将超过美国,不只是金牌数,而是总体上。这是美国无法接受的,那他们怎么办呢?撒谎。这也是他们几百年来的惯用伎俩,不断用谎言欺骗世界。
意大利媒体人法佐洛:当科学屈服于政治意志时,它就失去了作用,变得非常危险。
意大利记者法佐洛直言,本应客观独立的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却沦为美国政治干预的工具。奥林匹克宪章明确规定了“体育政治中立”的原则。然而,近年来华盛顿政客却屡屡将体育政治化、武器化,将长臂管辖的欲望延伸到奥运会这片净土。这不仅是对奥林匹克精神的亵渎,也是与国际社会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