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求真务实、开拓创新,是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在总结运用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宝贵经验基础上提出的重大方针之一,体现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高举改革开放旗帜,坚持党的改革的基本立场、基本观点、基本方法,是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指引。深刻把握坚持真理、开拓创新的核心要义和实践要求,不仅能够坚定不移地维护改革正确方向、稳步前进,而且能够引领时代前进,做出人类前所未有之事,为中国现代化提供强大动力和制度保障。
我们的改革开放有方向、有立场、有原则。
改革作为一种深刻的社会实践,最直接的实践方向就是变化,改变既有状态,建立新状态。但从现实意义来说,变化有两层含义:一是改变事物的质的确定性,一是使某物变成完全不同的东西;二是通过改变事物的相关属性,使某物由小变大、由弱变强、由幼稚变成熟。显然,当代中国的改革就是朝着第一点去的,这就是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我们的改革开放是有方向、有立场、有原则的。我们当然要高举改革的旗帜,但我们的改革是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断前进,改革既不会走关门僵化发展的老路,也不会走换旗换旗的邪路。”
十八届三中全会确定全面深化改革总目标后,有些人偏离了总目标,更多地强调第二句,淡化第一句话。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全面深化改革研讨会上的讲话中强调: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到底朝什么方向推进?这是一个必须回答好的根本问题。考虑这个问题,必须充分理解和把握全面深化改革总目标,这个总目标是一个由两句话组成的整体,即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里面有一个关于第一句话和第二句话的关系的问题。第一句话规定了根本方向,我们的方向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而不是别的什么道路。这就是我常说的,我们要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既不走关门僵化发展的老路,也不走换旗易帜的邪路。后一句话,在根本大方向的指引下,为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指明了方向。两句话都说了,这句话才完整。只说第二句话,不说第一句话,是不完整、不全面的。
习近平总书记的这句重要论述,强调了改革的方向。方向决定道路,道路决定命运。我国改革开放之所以取得巨大成功,就是因为始终坚持改革开放的正确方向。对于中国社会来说,一切改革的本质,根本问题就是改什么、不改什么。有些东西,不管花多长时间,都改不了,这不能说是改革的缺失。我们不断推进改革,是为了进一步推进党和人民的事业。不能为了迎合某些人的“掌声”,而盲目地把西方的理论、观点套用到自己身上。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坚持求真务实、开拓创新的根本原则。求真务实、开拓创新,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原则。作为治国理政的重要思想方法,推进中国现代化全面深入改革,当然是一个在继承中发展、在坚持正确道路上不断创新的历史过程。
坚持正确道路,坚守改革方向、立场、原则,中国在改革中获得了宝贵经验。早在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就概括了改革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的重要性:“我们实行改革开放,这就是怎么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作为一种制度,没有社会主义这个前提,改革开放就会走向资本主义。”2017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十九届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三个“不能变”标志着改革的方向:“不管变什么、变到什么程度,党对改革的集中统一领导不能变,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总目标不能变,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价值取向不能变。”看得出来,中国的改革始终坚持把握方向、不断创新。
守诚信的内涵是什么?
中国的改革有明确的内涵。202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企业和专家座谈会提出:“不管怎么改革,都要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持改革道路、坚持人民民主专政这些根本的东西,不能动摇,否则就等于自毁长城。”这一重要论述,不仅深刻阐明了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方向,而且明确了在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中坚持真理的具体内涵和实践要求。
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党的领导是党和国家的根基和生命线,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和命运都靠党来掌握。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就是要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充分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作用,把党的领导贯穿到改革进程的各个环节,确保改革始终沿着正确的政治方向前进。第一条原则贯穿整个改革进程:成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后改为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形成党从上到下领导改革工作的体制机制;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着力使党在最高权力机关的政治领导地位和作用进一步制度化;把党的领导贯穿到意识形态工作、国有企业治理等各项工作的全过程、各方面。
坚持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是我们党和人民事业不断发展的参天大树之根,是我们党和人民不断开拓前进的长河之源,为我国革命、建设、改革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使中国这个古老的东方大国创造了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发展奇迹。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实践表明,偏离、抛弃马克思主义,我们党就会失去灵魂、失去方向。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这个根本问题上,必须坚定不移,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动摇。必须不断提高全党运用马克思主义分析和解决改革实际问题的能力,不断提高用科学理论指导我们改革应对重大挑战、抵御重大风险、克服重大阻力、化解重大矛盾的能力。
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改革开放的实践告诉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当代中国赶上时代、引领时代发展的康庄大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创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我们必须坚定不移地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走下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是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坚持不变的是国之志向,坚持立足于自己的力量,坚持把中国发展进步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我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国家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人民当家作主。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线,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基础。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最根本的就是坚持符合我国国情和实际、体现社会主义国家性质、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保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根本政治制度。我们的国家名称、我们各级国家机关的名称,都冠以“人民”二字。这是我们对我国社会主义政权的基本定位。各级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无论从事何种工作,归根结底都是为人民服务,这个基本定位决不能模糊、决不能淡化。
创新开辟新道路
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前所未有的伟大实践。这意味着中国社会的改革不能简单“走走”,而必须以创新精神走出一条新路,以创新行动谱写新篇章。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创新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进步的不竭动力。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改革创新开启了改革开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新时代。在现代化新时代,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开启了全面深化改革、以系统总体设计推进改革的新征程,开创了我国改革开放的新局面。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在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强国建设、实现民族复兴的关键时期,我们要全面落实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作出的战略部署,把创新作为进一步深化改革的第一要务,准确识变、科学应变、主动求变。该改的、能改的都要改好、改透,一旦下定决心,就要坚定不移地坚持下去。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样板,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人类社会对市场经济的认识是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核心内容,但基于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深刻认识,中国共产党人提出,只要对现阶段中国社会的发展有利,就应该“拿来”,为己所用,决不生硬地排斥。当然,“拿来”之后还要“社会化”,使之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当然是市场经济,这一点毋庸置疑;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绝对不是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市场经济性也是肯定的。借用数字时代的话来说,如果说西方市场经济是市场经济1.0版,那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是市场经济2.0版。市场经济有“社会主义”二字,它和我国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有机结合起来,既能发挥市场经济的优势,又能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这就是为什么西方市场经济只讲市场的作用,而中国市场经济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两句话:“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社会可以在坚定不移地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的同时,坚定不移地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两个坚定不移的方针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和制度基础加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做大做强了,而不是相反。当然,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设也是一个进步的过程。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把建设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列为第一大举措,强调在新的历史征程中进一步创新。
新时代的改革开放在高点起步的同时,也意味着面临巨大挑战。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的变化,一些曾经发挥过积极、进步作用的行为模式,可能越来越成为阻碍进一步改革开放的桎梏。因此,新时代的改革开放,不仅要对改革开放前的旧体制、旧模式进行彻底改革,而且要在改革过程中,对一些不再科学、不公正的制度、模式和行为习惯进行改革,全面深化改革,大胆推进更高水平的开放。这个过程只是在进行中,而不是在完成。如何把改革开放进行到底,继续把做好的、做得更好的事情做好,把已经提出但还没有做、没有做好的事情真正地做好、做好,把没有做对的事情、曾经有意义但现在越来越不合适的事情纠正过来,这一切都要靠创新找到动力、找到解决方案、找到共识。
[作者是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教授]